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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慫恿我賣掉婚前房產，去買黃金。
我評估風險後，並冇有答應。
後來金價飆升，婆婆心生怨恨，說我冇有聽勸賣房，妨礙她家暴富。
婆婆一家因此對我冷眼，還特意避開我，建了個家庭小群，對我進行討伐。
我天真地以為，老公會站在我這一邊。
結果，他卻在群裡說：
“本來就是看中她獨生女的身份，誰知道她爸媽這麼長命，要是你們不喜歡，我換一個老婆就是。
”
就在當晚，老公裝模作樣端著牛奶來找我。
“老婆，現在樓市好，不如你賣了婚前那套房，賺一波大的！”
我瞬間懂了，他這是要洗房，為離婚做準備。
好好好，一窩的狼心狗肺，我誓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。
1
要不是我拿平板查資料，無意看到了群裡的訊息。
我還不知道，婆家一家四口，揹著我建了小群。
群裡的訊息不斷滾動，公公是這樣說的：
“老家的母豬一年都生兩胎，她四年生不出一個，早該換了。
”
婆婆說：“就是，占著位置不出力，又不肯買黃金，也不知道你當初，是怎麼看上這個奇葩的？”
小姑子說：“哥，你還是跟上次給我買口紅的，那個漂亮姐姐在一起吧，她哪哪都比大嫂順眼。
”
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我的腦海裡。
如今聽到老公勸我賣房的話，我瞬間懂了他要“洗房”的心思。
不然，那位給小姑子買口紅的女人，怎麼有機會上位呢！
“大嫂，你這回可要聽勸了，趁著房價高，趕緊拋，彆再目光短淺，害我家錯失暴富機會。
”小姑子加入勸說隊伍。
一提起金價，坐在一旁的婆婆，臉耷拉下來，拿著遙控器瘋狂亂摁，還怨氣滿滿搭了一嘴：
“她要是聽勸，我們全家都在國外曬著陽光浴了。
”
公公摻一腳，“小思，聽你婆婆的，她眼光好。
”
敢情是說我眼光不好？
不過也對，不然怎麼會挑了何東這個垃圾當老公。
我看何東一眼。
他拿起牛奶杯塞我手裡，又裝作那一種事事維護我的模樣，轉頭就說公婆：
“爸媽，房子是小思的，賣不賣由她自己決定。
”
結婚的這幾年，何東裝得很好。
總是在公婆麵前站在我這一邊，也讓我產生了錯覺。
以為這個事業一塌糊塗，隻會接我上下班的男人，也是可以過日子的。
誰知，看著人畜無害的男人，卻在他們家裡的小群，暴露本性，叫得最歡。
我順著何東的話，懟回去：“是啊，房子是我的，你們來摻和什麼？”
一語落，客廳安靜了下來。
婆家四口人眼神來回“踢皮球”。
我猜，他們估計是在想，我今天怎麼這麼反常吧？
畢竟，以前的我，多好說話。
“小思，媽想買一個限量包。
”
“買。
”
“小思，爸想要換塊表。
”
“換。
”
“大嫂，你新買的裙子跟口紅，我好喜歡，我拿走了。
”
“好。
”
……
過去，我體諒何東夾在父母跟妹妹中間難做人，便努力工作，托舉起家庭，當婆家的提款機。
可最後卻換不來婆家人的一句好話，還拿我跟母豬比較！
看清了這家人的真麵目後，我還管你是誰。
我懟回去後，婆婆啪的一聲，放下遙控器，說：
“我是好心帶你賺錢，你卻一次次拖後腿，金價這回，我就不說你了，但你還錯過今次樓市的話，你就彆說是我的兒媳婦，省得丟我臉。
”
末了還要嘀咕，“蠢到完全帶不動！”
“是啊家嫂，”公公說，“錯過了這回樓市，日後，隻有跌的份，賣了房，這錢才能‘袋袋平安’。
”
我麵無表情道：“你們想賣，就賣自己的房，冇有房，就不要打我的主意。
”
2
一話懟得兩老無話可說。
剛纔還裝“好老公”的何東，這下繃不住，他調轉槍口，急聲：
“小思，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跟我爸媽說話，我們要是有房，也不會在這裡嘮叨你了。
”
有人心急說了大實話。
我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何東。
何東估摸著也意識到，自己說了不該說的。
當即使出那種皮笑肉不笑，解釋：
“老婆你不要誤會，爸媽隻是怕你吃虧，他們說話直來直往，嘴笨，但心好。
”
心好？
有多好呢，在群裡一味慫恿兒子離婚，還手把手教他洗房，要我淨身出戶。
我冷笑，“是嗎？”
小姑子抬頭說，“哎呦，多大的事兒，有什麼好吵的，解決不了的，就用家規投票決定，少數服從多數，多簡單。
”
小姑子左手橫在胸前，右手肘貼著左手背，呈九十度舉手，說得那叫一個清脆：“我讚成大嫂賣房。
”
公婆異口同聲，“我也讚成。
”
“到你了兒子。
”婆婆催何東。
何東低頭摸脖子，小聲說：“你們都三票了。
”
既是提醒，亦是表態。
婆家人一聽，那祖傳的吊眼一彎，同步浮起笑。
公公表態：“那根據何家家規，同意賣房，家嫂你準備一下房產資料，明日我叫箇中介來談談。
”
我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杯子，堅定道：“我可冇有答應。
”
四雙吊眼同步瞪大。
小姑子反應最迅速，抬起手，指向我：
“欸！你怎麼回事？投票都過了，你怎麼能耍賴？你彆忘記了，你是何家的媳婦，你不聽何家的家規，我讓哥哥休了你。
”
在一邊咬緊牙關的婆婆，一拍大腿，說：
“張思思，我忍你夠久的了，結婚四年，蛋都不下一個，好心帶你掙錢，又不領情，我今日就把我話放在這裡，你要是敢不遵守家規，那就家法伺候。
”
婆婆轉身拿起，那個放在邊櫃上麵的雞毛撣子。
“兒子，你問問你婆娘，要不要聽家規？”
雞毛撣子拋在桌麵，“她不聽，就拿雞毛撣子，教她做人。
”
何東輕撞我手臂，給我使眼神，而後我手機收到一條簡訊：
“老婆，給我一個麵子吧，不然我下不了台，房子賣了，還可以買，跟爸媽的關係產生了裂痕，以後就修複不了。
”
算盤打得可真響！
房子賣了再買，就是婚後財產。
何東的洗房計劃不就如願得逞！
我掐滅手機螢幕，站起來，居高臨下俯視。
視線轉了一圈，最後停在何東臉上。
我說得很直白：
“我看就冇必要用簡訊私聊，你特意挑在客廳跟我說賣房的事，不就是要借家人的嘴，逼我就範嗎？”
何東臉色一僵，騰地站起，“你怎麼能這麼想我？”
他的語氣跟眼神都飄忽不定，出賣瞭如此徹底，還來反問我。
真是可笑！
顧盼間，婆婆也站起，“兒子，少跟她廢話，她就是借題發揮，不想賣房。
”
婆婆指著那個毛茸茸的雞毛撣子，“家有家規，天王老子來了，你也有權利教訓你的婆娘，今日就修理她一頓。
”
3
小姑子看戲不嫌事大，拾起那個雞毛撣子，塞到何東手裡，“哥，動手，振夫綱，尊卑不分，就該教訓。
”
何東低頭看著手中雞毛撣子。
婆婆幾個小步子走過來，晃他手臂，“兒子，你不要心軟，她既不會生孩子，又不伺候公婆，你今日不管管她，她日後可要飛上天。
”
“對，管，就該管。
”小姑子說的前半句，公公說的尾。
何東握緊雞毛撣子，問我：“思思，你真要這麼思想頑固嗎？”
我說：“我不管你什麼家規，但你要是敢打我，就是違法。
”
語落，何東手一抬，雞毛撣子一揮，角度往我手臂揮去。
我趕緊往後一閃。
隨後，小姑子鬼哭狼嚎。
何東剛纔那一鞭，由於我閃躲及時，打在了小姑子的手臂上。
小姑子捂著被打的地方，紅著眼瞪我，“誰讓你躲了？”
小姑子奪過何東手中的雞毛撣子，反手揮向我。
我一手握住小姑子的手腕，奪走雞毛撣子，另一手則抓起檯麵的那杯牛奶，潑向她的臉。
小姑子“哇”的一聲，我兩手一甩，雞毛撣子跟玻璃杯，相繼摔在地上。
小姑子被潑，跑到婆婆身邊，哭哭啼啼控訴：
“媽，她什麼東西，竟然敢用牛奶潑我，你跟哥哥都不捨得打我，她一個外人，憑什麼？”
婆婆拍著小姑子的後背安撫，但眼睛在看我，那眼神似要吃了我，還對我發出命令：“張思思，你立刻跟我囡囡道歉。
”
何東急切地看了眼小姑子，回頭責備我：“你潑她做什麼？你比她大，你就不能讓讓她嗎？”
那邊小姑子抽泣著應聲：“對，這牛奶都過期了半個月了，我剛嗆了一點進嘴裡，要是喝出毛病，我定告死你！”
聽到“過期牛奶”四字，我徹底無語了。
我瞪著眼睛看何東，“所以，你是知道這牛奶過期了半個月，還故意拿給我喝？”
何東結巴了一下，冇有說得出合理的解釋。
倒是婆婆應了下來，“過期怎麼了，難道過期就不能喝嗎？”
我的怒氣值蹭蹭地上漲。
這牛奶是我花錢買的，到頭來，我隻配喝過期的。
老天，我嫁的是什麼鬼東西。
這樁婚姻，我若離晚一秒，不僅是對自己的侮辱，還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。
“何東，我要跟你離婚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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